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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惹得醋壇碎,天之驕子入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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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惹得醋壇碎,天之驕子入客房

她與原身母家不甚熟悉,這還是她第一次從他人口中得知對方是個什麽樣的性子。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夏淺陌問。

“見你對那戲文好奇,便說與你聽。”葉祁安道。

“你對洛家的事好像很熟悉。”

“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葉祁安道,“困住洛清雪的鬼並不尋常,是以只有只言片語流傳出來。”

“那你可知將軍府的事?”

“將軍府?”葉祁安眸光微頓,凝神看她道,“你想知道些什麽?”

夏淺陌不知為何總覺得對方有事瞞著自己,卻不知道是何緣由,只是有這般感覺。

“濮陽明軒和柳樂瑩的事。”夏淺陌道。

“姑娘對將軍府的事感興趣?”男人面上無甚變化,面具下的雙眸內卻已掀起波紋,只是他恰巧垂眸瞧著手中的茶盞,如此夏淺陌方未曾察覺。

“我方才接了將軍府的花藝委托,這才向公子打聽一二。”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委托是何事?”

“是一處花架,新婚日送與柳姑娘的。”

那人面色一楞,有些不明所以道:“那姑娘瘋癲慣了,並不如何喜愛瓶花那般靜謐之物,因何要置辦花架呢?”

夏淺陌聞言亦是摸不到頭腦,方才在將軍府時,柳樂瑩並未反對置辦花架之事。

想來姑娘雖不甚喜愛瓶花,卻亦不曾心生厭惡。是以在濮陽夫人提出之事,柳樂瑩也未曾反對。

夏淺陌搖首道:“無論為何,小女子都接下了將軍府的委托,拿人錢財,便要忠君之事。”

說完話,夏淺陌明顯見葉祁安眸色有些不躍。她不清楚對方這是何意,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對方生氣。

“胡鬧!”果不其然,葉祁安恨恨道。

“何出此言?”夏淺陌詫異問道。

“少將軍根本就不喜那柳姑娘!”葉祁安一拳砸在桌面上道。

“公子如何得知?”夏淺陌問。

“這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少將軍自小便喜歡上一個女子,喚作寧寧,又怎會愛上旁人?”

夏淺陌微楞,疑惑地看著對方:“公子如何得知?”

“我與濮陽自幼相識,自然知曉他心中所想。”葉祁安道。

“此話當真?”夏淺陌問道。

“自是真的,如若不然,我怎會說自己有辦法進入將軍府,誰成想姑娘卻先在下一步。”

聽那人如此說,夏淺陌方有一絲欣喜。想來自己與寧寧之間的關系對方定不知曉,不過聽那人說濮陽明軒喜歡的是自己,她心裏的小人似乎要跳了出來。

“可如今他卻要娶他人為妻。”想到此,夏淺陌面上仍帶了些許落寞之色。

“濮陽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想來必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此事急不得。”

夏淺陌微微頷首,她心裏有事,便未多做停留。少傾便與葉祁安道別,回了客棧。

進得房間,便見衛瑤和卓雲早已在屋內等候多時。

“妹妹回來了。”衛瑤說著便拉自己坐了下來。

“今日姐姐和卓雲公子來可有何事。”

“所幸無甚大事,便來看看妹妹眼睛如何了,正巧碰到卓公子。”

“已好了大半,無甚大礙了。”夏淺陌道。

“如此便好,姑娘去了何處?”卓雲問道。

“將軍府。”

“怎麽樣?可有見到令表兄?他們沒傷害你吧。”

夏淺陌搖頭:“雖進了府內,卻並沒有見到表兄,反而接了一個布置花架的委托。”

“布置花架?”衛瑤問道。

“為表哥下月成親做準備。”夏淺陌道。

“這叫什麽事,我去找他去!”衛瑤說著便起身要沖將出去。

“衛姐姐,算了!”夏淺陌忙把那風風火火的女子攔了下來。

“妹妹!”衛瑤一手挽著她的胳膊,擡高了聲音喚她。

“罷了,這裏面似乎另有隱情,姐姐可否幫我查一下?”

“這……”衛瑤犯了難,若是是查旁的人,她不會如此猶豫,偏偏這人是自己的主公,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夏淺陌見她那般苦惱的樣子,曉得自己確是難為她了:“這事還是算了吧。”

那人一直瞞著自己,起初瞞著自己恢覆記憶的事,後來瞞著自己的身份,如今又瞞著自己到底發生了何事。

夏淺陌心裏焦灼,見不到男人,她無處說起。到南郊已有些時日,她一面掛心對方,一面思念對方,一面又埋怨對方。

“夏姑娘不必憂愁,我來幫你。”卓雲道。

“公子此話當真?”夏淺陌雙目一亮,頓時來了興致。

“當真,我稍後便吩咐下去,夏姑娘且稍候兩日。”卓雲道。

“如此便多謝公子了。”

卓雲做事果然快,說是兩日,便不會超過一分一秒。

那人將消息送給夏淺陌之時,夏淺陌正與葉祁安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見她來,夏淺陌忙招呼對方坐下。

“葉公子也在?”卓雲看著對面夏淺陌身旁的黑衣男子道。

“卓公子。”那人答道。夏淺陌不知怎得竟是覺得自己身旁的溫度自打卓雲來時開始便降低了些許。

對面卓雲的感覺更明顯,直接打了個寒顫,略帶顫抖的聲音道:“今日有些冷啊。”

“可不是嘛,註意添衣。”夏淺陌道。

“對了夏姑娘,這是前幾日你要我查的濮陽明軒的事。”卓雲說著,自衣襟裏取了幾張紙出來,遞給夏淺陌道。

“多謝公子。”夏淺陌取過紙張,展開來細細閱讀。

一旁葉祁安的目光牢牢黏在那幾頁紙上,直到夏淺陌閱讀完畢將其收起,他方才慢慢轉回頭。

“怎麽了,葉公子?”夏淺陌見他有些反常問道,“你也要看一下嗎?”

又取了紙張出來遞了過去,誰知男人卻沒有接,只擺手道:“不用,不用。”

夏淺陌毫無疑惑,直接了當地將其收了起來。

身旁,葉祁安抿著唇,也不言語。

事實上,他現在有些氣惱。若要知曉濮陽明軒的事何須旁人費力調查,直接問他便好。

“姑娘想知道濮陽的事,直接問我便可,何須如此麻煩?”這般想著,便也說了出來。

“不好總麻煩葉公子。”夏淺陌道。

“有何麻煩,濮陽此人,再沒有人比在下更了解他。”葉祁安道。

“多謝公子,下次若有需要,小女子再尋公子幫忙。”夏淺陌道。

男人面色不悅,只留了不多時便告辭離開。夏淺陌不知他突然怎麽了,只得先與對方告別。

出得客棧,正是用餐之時,街面上叫賣聲不絕於耳。

葉祁安卻毫無心思,他心裏憋悶的慌,索性尋了一處酒樓坐下。

“夥計,來一壺雕花醉!”葉祁安喚道。

夥計應聲,不消片刻便取了一小壇酒放於桌上,殷勤道:“客官慢用。”

他是習武之人,酒精會麻痹他的神經,叫他拿鞭的手不穩,是以他從不飲酒。

今日從夏淺陌那裏出來,不知怎得,他只想醉一場。

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叫他一聲一聲不適地嗆咳起來。他卻不管不顧,一杯連著一杯灌入喉嚨。

他本不會飲酒,早在第一杯時便已然醉了過去,卻偏偏不肯停下來。

黑影自高處閃身而出,跪於他面前道:“少將軍,您不能再喝了。”

“別……管我……”他手中拿著酒壺,含混不清道。

“少將軍,失禮了!”黑影說著上前一步,一記手刀,將對方劈暈,抗在肩上,一閃身,消失在原地,只留一錠銀兩孤零零躺在桌上。

將軍府內,黑影將人放在床上,取了解酒藥餵人服下,便又消失了去。

這藥是出自床上男人之手,見效極快,只消片刻,那人略顯不安分的眉目便逐漸舒展開來。

再次醒來已是二個時辰之後,翻身坐起,摘了面具下來,那張容顏叫人貪戀至極,不是晞朝又是誰。現在應叫他濮陽明軒了。

依稀記得,他方才還在酒樓中喝酒,不知如今怎得就莫名其妙回了自己房間,想來應是暗影所為吧。

轉念他又想,方才在客棧之時,自己情緒實屬不好。他從未曾想到,那姑娘簡單的一句話,竟能叫他失了控制。

起身站在窗邊,推開窗,便見滿院寂靜,正是休息的時辰,他此時卻反而十分清醒。

借著夜色他心裏盤算著,夏淺陌已然知曉他的事情,或許他應該表明身份,向對方坦白才是。

血月高懸,客棧燭火未熄。

夏淺陌睡不著,遂央夥計取了紙筆來。提筆取墨,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筆。

面上苦惱著,把筆往支架上一搭,夏淺陌仰倒在身後椅子上,微闔了雙目,無邊苦澀向她襲來,似要將她淹沒。

窗戶吱呀一聲打開,夏淺陌登時睜大了一雙星眸,朝窗邊看去,便見一個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窗外。

身形一閃,男人身披月光,眉眼帶笑:“姑娘可還記得昔日在鬼界堡救下的男子?”

夏淺陌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道:“小女子救的人那麽多,公子說的是哪位?”

男人逐漸靠近,姣好的唇吐出令她想逃跑的話:“幫你看家護院,替你打理花坊,教你做菜之人。”

夏淺陌後退:“嘿嘿……”

男人繼續:“你欠了他兩盒龍井,尚未兌現之人。”

夏淺陌繼續退:“嘿嘿……”

男人繼續:“你將他扔在雨天,放他鴿子之人。”

夏淺陌忍無可忍,掐了腰,陡然拔高了音量:“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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